亲爱的母亲
亲爱的母亲
姓名:母亲
生辰:1938。4。22
忌日:1998.1.28
籍贯:北京
地区:北京
国家:中国
  爱孩子的母亲们,别忘了关爱你们的父母。
  
  细心的人可能都会发现,我的文章里从来没有出现过孩子的姥姥,我的母亲。她远远地躲在天堂。只写了这两句,便潸然泪下。
  
  我的母亲属虎,1998年是她的本命年。这一年三月她搬进了等了几十年的新居。这一年四月是她六十大寿。这一年十月,她跟家人在香港疯狂购物。这一年她本可以退休,但又接受了反聘。本来还想在这一年的年底再去趟欧洲或南非。
  
  在单位的母亲,是教授级高高工,本专业权威,全国信息网的网长,从不迟到早退,从不与同事红脸的老劳模。临退休还攒了三四个月的倒休。在家中的母亲,对丈夫女儿脾气急躁,对小外孙态度迁就。不请小时工,不轻易打车,排斥先进的电器。对女儿的孝敬,从不言谢,只一句,就知道乱花钱。在旁人眼中,她是一位做事手脚麻利,言谈举止得体,穿着精致讲究,容貌端庄儒雅的知识型老太太。而熟悉她的人都了解,再任何年代,她都是出类拔萃的,出众醒目,而从不炫耀。
  
  我和母亲之间最经常的话题就是关于孩子和退休。母亲愿意帮我带孩子,总说只要你一有孩子,我就退休。我坚持,您不退休我不要孩子。为劝其退休,我甚至说这样会压制年轻人,母亲认真地想了想,不能吧,他们和我挺好的。母亲不退,有其道理。她怕赋闲在家。她希望我的孩子成为她退休的充分理由。母亲的身体极好。面色红润,腰板直挺,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五六岁。每天上下班快速走路五十分钟,不觉劳累。很多年没有生病,同样很多年没有检查身体。这种情况维持到98年底。
  
  12月份,母亲开始发烧,以为是当时席卷北京的流感。退烧后又胃疼,吃了无数胃药仍不见好转。元旦我去外地三四天,回来看到母亲已憔悴虚弱的变了模样。母亲终于请假在家休息。去照胃镜那一日,母亲又去参加年轻人的高工答辩会。那是我最后一次埋怨母亲。检查结果是萎缩性胃炎,活检正常,稍稍放心。我非常后悔没有学医,我一点都不知道应该照B超。如果早知道...又逢周末,母亲已经整夜难眠,粒米未进。她终于说,周一我必须住院。要强的母亲能忍的母亲,她以为在医院就可以医治一切。
  
  1999年1月11日,一个无比惨痛的日子。早晨陪母亲去做B超,大夫查得很细很慢,还跟旁边的实习生指指点点。检查结果上写的是“占位”。万幸我和母亲都不懂,但是大夫却毫不留情地解释给我听,你母亲是胰腺癌晚期,转移到肝脏。经过了那麽多事之后,我已经记不起那一瞬想到了什么,好象我在拼命的告戒自己,千万不能哭,母亲还在外面等结果。但是我早已泪流满面,如同此刻。母亲进来了,看到我流泪,她也哭了。她说,你告诉我,是什么病。我居然能在那一刻收住眼泪,说是胰腺的问题,还要做CT。之后我便没有掉泪。我没有问大夫母亲还有多少日子,我不愿意问,我不甘心问,我更觉得没有必要问。
  
  赶在母亲之前苦苦哀求CT室的护士马上安排CT,这时看到母亲弯着腰缓慢的走下楼梯。这是她最后一次没人搀扶自己走路了。她还不知道自己的病已经严重到可以不预约CT了。我没有陪在母亲身边,叫来了姐姐。我拿着B超结果跑遍了外科、内科、消化科、肿瘤科之后,终于在医生面前放声大哭。医院已经不肯收母亲入院,因为已经没有了手术希望。“一定要让母亲住院,否则无法解释”这个念头支撑着我不停的拨打电话,直到看到一线希望。
  
  中午回到家,那个崭新的家,我在这里倾注了太多的心血,希望父母可以在这里安度晚年。但是......下午辗转了两个医院,直到5点多才住进B院的急诊观察室。这时的母亲只能蜷缩在轮椅里了。永远记得在医院长长的静静的走廊里,母亲和姐姐依偎在一起的那个场景,我不敢靠前。庆幸自己有个姐姐。
  
  这一夜,我陪在母亲床边,打完吗啡后母亲安静的睡了,我细细端详母亲,病容掩不住她的风采。为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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